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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明天早上六點半,她即將出發前往台北,五天的年假就正式結束了。在這幾天裡,每一次的見面時間都很短,短到讓我覺得不像真實。
她在台北,我在新竹,分隔兩地。因為她的工作、我的課業,我們兩個人一年中只有在農曆年假時才能會面。她是我認識八年的死黨,但真正交心的時間大概只有六年,這是我們兩個共有的認同。
Tina,我最重要的好朋友。
初四的時候我們一同出遊,我將她介紹給其他三賤客認識。我有說過,我是個因人、因事、因地而有不同態度的人,多變的個性就連自己也不知道哪一個才是真實的自我,但不管怎麼說,每一面都是我,我。
我和Tina在某些時候會顯得冷漠,昨天的出遊結局是好是壞我不知道,但我想不會好到哪去吧。畢竟雙方都是第一次見面,就大家立刻熟絡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,也許,不會有第二次見面了。
昨天的我很異樣,我們在嘯傲江湖唱歌,女王說這是熱絡氣氛的一大方法。可是效果好像不佳,Tina前天凌晨五點才睡,精神不是很好,要High起來很難,再加上她不習慣在不熟的人面前展現,所以有點冷淡。
但最差的人應該是我,當現場一片熱絡的時候我卻是心情沉重,一些節奏輕快的High歌我根本唱不出來,胸口沉澱澱的。我的沉默狐狸他們解釋為放空、一臉呆滯,我只有傻笑。Tina則是拼命問我:妳怎麼了?幹麻都不說話?心情不好喔?妳從今天早上就怪怪的,心情不是很好哩……
我還是回答她:沒有啊。就連她扳過我的臉,微笑著又不失嚴肅的問我:「怎麼了,妳都不說!腦子裡到底在想些什麼,給我說喔!」我還是敷衍的回她:沒事啦!
我知道,是我自己在耍自閉,因為突如其來的寂寞。哈!在High歌的熱絡氣氛下,我卻像個無關緊要的人坐在中間,彷彿周遭歡樂的氣氛在一旁凝結,就像兩個不同世界的人一般。
她在講電話,一個認識三年、正式交往兩個月的男友,Mr. 杰。在幾次聊天裡,Tina都有提到他,所以我對於阿杰多少知道一點。身為好朋友,看到她笑的一臉幸福我當然感到高興,但是也忌妒。好像……某種寶貝被別人給搶走了……
真奇怪,以前的Mr. 王 都沒有讓我感到這樣的情緒,只有感染快樂與獻上無限祝福。看到她現在的甜蜜,我自然想到了他,一個讓我掛心的人。我點了蔡依琳的「假裝」,不知道為什麼,我格外喜歡這首歌,當然還有其他。
以往被封為走音女王的我,昨天在唱到這首歌的時候反而很少出槌,或許是心情沉重的關係吧,所以唱的格外有感覺。他問了很多次,我也拒絕了很多次,拒絕到最後就連我都會問自己究竟在堅持些什麼。這是他想知道,而我也想問的問題,那首歌唱到一半我就想哭了,只是眼眶乾乾的半滴眼淚都擠不出來。就連Ending的那句話「如果可以,我會說我願意」,就連自己也感到訝異,如果可以……那我想問,我究竟有什麼不可以、有什麼如果而必須去拒絕?
那天下午我跟Tina去拍了大頭貼,她拍到一半說無聊、喊累,我沒說什麼,因為她的確很累。也因為拍出來的效果並不好,讓我有點生悶氣,因為時間太趕所以沒有拍第二次。至於那些大頭貼,至今仍放在我的外套口袋裡,我並沒有拿出來給Tina,別問我為什麼,我不會回答這個問題。
在等火車的時候我並沒有說太多話,Tina嫌我太過冷淡,都不說話,態度反覆。我反反覆覆了幾次,終究把話說出口,兩年多來的感覺與我發覺到的問題。算是攤牌吧,也算是我們兩個人之間的正視。
藍:妳有沒有發現,我們好像越來越遠了?曾經是這麼要好的死黨,可是現在……好像只是……普通朋友?
Tina:妳還是說了。其實我也有發現這樣的問題,逃避了很久都不想去面對,沒想到還是被妳給戳破了。
藍:妳是什麼時候發現的?
Tina:去年。
藍(笑):很好,我們很有默契,我也是去年……
Tina:我們該怎麼辦?妳想變成這樣嗎?從死黨變成普通朋友?
藍:我不想,就是不想所以才……我們,該怎麼辦?
Tina:我也不想,妳覺得問題出在哪裡?
藍:距離嗎?可是如果是這個答案,我會不甘心,相信妳也是。風他們在國外,可是我們還是很熱絡,是心靈上的接觸。有時候我會想,我連美國跟台灣的距離都可以克服了,為什麼我連台北跟新竹的距離都戰勝不了?
Tina:那為什麼我們會這樣……為什麼?忙碌嗎?
藍:或許吧!「忙忙忙」!三個忙,忙碌的忙、盲目的盲、茫然的芒!告訴我,我們該怎麼做?我也想知道答案……
Tina:妳們都聊些什麼?跟我們一樣嗎?妳先說,妳的感覺……
藍:剛開始我跟他們就像我們一樣,也會聊彼此近期發生什麼事情、快不快樂,氣氛是快樂融洽的,可是後面可能會談到彼此的內心世界,是心靈上的接觸。我覺得……妳有很多事情,我都是最後一個才知道的。我啦,我不知道妳,我會怕妳擔心,所以通常都是報喜不報憂,而且有很多事情都會等我心情平復許多以後我才會告訴妳,有的時候事情過了我就覺得算了,不必讓妳擔心,就算讓妳知道了,我也少了事件發生初時的濃烈感受。我知道妳在台北一個人,我覺得我這個朋友很失敗,妳有很多事情我都不知道,當妳有事情發生、傷心難過的時候我永遠只能在電話這邊安慰妳,我很無奈……每次都說我會永遠陪著妳,不管妳發生了什麼事,只要記得我會在妳旁邊一直陪著妳,可總覺得是嘴上說說……
Tina:我沒有!妳不是最後一個才知道的,相反的,有很多事情妳都是第一個知道!就連阿杰……我也沒有告訴他。但是,或許有時候我想告訴妳的時候妳可能在唸書、宿舍晚上的限制,在台北我也只有阿杰跟妳可以講話……妳說的那些,我有做到,而妳呢?妳做到了嗎?妳真的覺得妳做到了嗎?妳說妳意識到我們兩個之間的距離,那妳做過些什麼努力?妳曾經試著去挽回什麼嗎?
藍:……或許,我沒有做到……更或許……問題大部分在我。妳因為工作、我因為課業,我們的時間還是好少……寫信、通手機、部落格,這些好像都不夠……我們認識了八年,可是真正交心應該是在國中的時候,對吧?(她點頭)那正確時間大概只有六年多吧,應該發生在妳上台北、我們上高中以後。我的生活圈一直只有風他們八個還有妳,就你們九個人而已,可是他們畢竟不能常陪在我身邊,而妳又去了台北,我不可能永遠原地踏步……我必須獨立,去認識新的朋友。知道我為什麼又介紹我在這邊的朋友給妳嗎?因為我知道我們越來越遠了,妳在台北只有自己,即使去年的「會面」是不好的結局,但今年我還是介紹了她們三個人給妳認識。知道我為什麼叫妳「老婆」嗎?因為我們講電話的時候,我旁邊的人都會開玩笑說我在和男朋友聊天,因為我們的談話親密而溫馨,而我也就順著他們的笑鬧而改口叫妳老婆。我在這裡,嘴上仍掛著妳的名字……也許是想製造一種聯繫吧,所以即使妳不熟識我的朋友,但起碼我想讓妳知道我在這裡有哪些人,這樣我在提起她們的名字時,妳不會在狀況外、不會認為我將妳隔離在我的世界之外,我想讓妳知道,即使妳在台北,妳仍有參與我在新竹的生活圈……
Tina:其實我在新竹這邊都已經斷的差不多了,我在這邊只有妳而已,至於家人……我也不曾去擔心。就連他……我甚至在懷疑我到底重不重視他,雖然是我男朋友,但是阿杰仍舊徘徊在我生活的邊緣地帶,妳比他重要……而且……
藍:我不知道,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說。可是就會有那種感覺,一種疏離了的感覺……孤單和寂寞是不同的,孤單只是沒有人陪,而寂寞卻是一種心裡狀態……所以有時候我們晚上通電話的時候,妳不是會問我怎麼了、為什麼都不說話?因為我感到寂寞……該死的寂寞,我一直告訴自己台北跟新竹很近,就地理位置上來說的確很近,可是我卻覺得該死的遠!或許是……我們的生活圈沒有交集吧。我說妳聽、妳說我聽,可是,自己好像是第三者在看待妳的事情,而不是朋友……
Tina:嗯……好像兩條平行線,我們是兩條平行線……所以,妳想變成這樣嗎?
藍:不想……當然不想!就是因為不想所以才不想戳破,可是不戳破就是逃避,逃避不是解決問題,而是漠視問題任其擴大……
Tina:我也不想,所以我逃避,但今天還是面對了……我們該怎麼做?
藍:我不知道……我不會說,現在的感覺太複雜……如果在火車上哭出來,大家會不會被嚇到?(側過臉,把眼淚抹掉)哈,當場破功!我要衛生紙,妝會花啦……
Tina:我的衛生紙用完了啦……
藍:……(急著低頭把眼淚擦乾)
Tina:等等!我想通了!我們哪裡完全沒有交集?我們除了我的工作跟妳的課業以外,我們哪裡沒交集?吼!妳說、妳說、妳說啊!
藍:(愣住)呃……好像……真的耶……
Tina:對啊、對啊!明明就有交集!哪裡沒交集了?!
藍:等等!不對啊!好!有交集!但妳剛剛那句「其實我也有發現這樣的問題,逃避了很久都不想去面對」又是什麼意思?還必須讓妳到逃避不敢面對!嘎?說啊!
(開始彼此鬧起來了,哈哈大笑著咧)
Tina:哎喲!好啦,不管,那妳今天回家去給我想這個問題,我們哪裡沒交集!我明天要答案!明天!妳一定要想!
話題到此結束,為何結束,因為我們的Tina小姐要回家了!
以上談話,沒有看錯,這麼嚴肅的話題我們在大庭廣眾下、在火車上討論了近半個小時之久!
可是,我第一次跟Tina剖析這兩年的心情,我不知道誰有類似我們之間的情形、是否曾經面臨我們的問題,但是……現在的我的確需要些建議去突破。我不想失去,所以……
嗯,就是這樣!
她在台北,我在新竹,分隔兩地。因為她的工作、我的課業,我們兩個人一年中只有在農曆年假時才能會面。她是我認識八年的死黨,但真正交心的時間大概只有六年,這是我們兩個共有的認同。
Tina,我最重要的好朋友。
初四的時候我們一同出遊,我將她介紹給其他三賤客認識。我有說過,我是個因人、因事、因地而有不同態度的人,多變的個性就連自己也不知道哪一個才是真實的自我,但不管怎麼說,每一面都是我,我。
我和Tina在某些時候會顯得冷漠,昨天的出遊結局是好是壞我不知道,但我想不會好到哪去吧。畢竟雙方都是第一次見面,就大家立刻熟絡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,也許,不會有第二次見面了。
昨天的我很異樣,我們在嘯傲江湖唱歌,女王說這是熱絡氣氛的一大方法。可是效果好像不佳,Tina前天凌晨五點才睡,精神不是很好,要High起來很難,再加上她不習慣在不熟的人面前展現,所以有點冷淡。
但最差的人應該是我,當現場一片熱絡的時候我卻是心情沉重,一些節奏輕快的High歌我根本唱不出來,胸口沉澱澱的。我的沉默狐狸他們解釋為放空、一臉呆滯,我只有傻笑。Tina則是拼命問我:妳怎麼了?幹麻都不說話?心情不好喔?妳從今天早上就怪怪的,心情不是很好哩……
我還是回答她:沒有啊。就連她扳過我的臉,微笑著又不失嚴肅的問我:「怎麼了,妳都不說!腦子裡到底在想些什麼,給我說喔!」我還是敷衍的回她:沒事啦!
我知道,是我自己在耍自閉,因為突如其來的寂寞。哈!在High歌的熱絡氣氛下,我卻像個無關緊要的人坐在中間,彷彿周遭歡樂的氣氛在一旁凝結,就像兩個不同世界的人一般。
她在講電話,一個認識三年、正式交往兩個月的男友,Mr. 杰。在幾次聊天裡,Tina都有提到他,所以我對於阿杰多少知道一點。身為好朋友,看到她笑的一臉幸福我當然感到高興,但是也忌妒。好像……某種寶貝被別人給搶走了……
真奇怪,以前的Mr. 王 都沒有讓我感到這樣的情緒,只有感染快樂與獻上無限祝福。看到她現在的甜蜜,我自然想到了他,一個讓我掛心的人。我點了蔡依琳的「假裝」,不知道為什麼,我格外喜歡這首歌,當然還有其他。
以往被封為走音女王的我,昨天在唱到這首歌的時候反而很少出槌,或許是心情沉重的關係吧,所以唱的格外有感覺。他問了很多次,我也拒絕了很多次,拒絕到最後就連我都會問自己究竟在堅持些什麼。這是他想知道,而我也想問的問題,那首歌唱到一半我就想哭了,只是眼眶乾乾的半滴眼淚都擠不出來。就連Ending的那句話「如果可以,我會說我願意」,就連自己也感到訝異,如果可以……那我想問,我究竟有什麼不可以、有什麼如果而必須去拒絕?
那天下午我跟Tina去拍了大頭貼,她拍到一半說無聊、喊累,我沒說什麼,因為她的確很累。也因為拍出來的效果並不好,讓我有點生悶氣,因為時間太趕所以沒有拍第二次。至於那些大頭貼,至今仍放在我的外套口袋裡,我並沒有拿出來給Tina,別問我為什麼,我不會回答這個問題。
在等火車的時候我並沒有說太多話,Tina嫌我太過冷淡,都不說話,態度反覆。我反反覆覆了幾次,終究把話說出口,兩年多來的感覺與我發覺到的問題。算是攤牌吧,也算是我們兩個人之間的正視。
藍:妳有沒有發現,我們好像越來越遠了?曾經是這麼要好的死黨,可是現在……好像只是……普通朋友?
Tina:妳還是說了。其實我也有發現這樣的問題,逃避了很久都不想去面對,沒想到還是被妳給戳破了。
藍:妳是什麼時候發現的?
Tina:去年。
藍(笑):很好,我們很有默契,我也是去年……
Tina:我們該怎麼辦?妳想變成這樣嗎?從死黨變成普通朋友?
藍:我不想,就是不想所以才……我們,該怎麼辦?
Tina:我也不想,妳覺得問題出在哪裡?
藍:距離嗎?可是如果是這個答案,我會不甘心,相信妳也是。風他們在國外,可是我們還是很熱絡,是心靈上的接觸。有時候我會想,我連美國跟台灣的距離都可以克服了,為什麼我連台北跟新竹的距離都戰勝不了?
Tina:那為什麼我們會這樣……為什麼?忙碌嗎?
藍:或許吧!「忙忙忙」!三個忙,忙碌的忙、盲目的盲、茫然的芒!告訴我,我們該怎麼做?我也想知道答案……
Tina:妳們都聊些什麼?跟我們一樣嗎?妳先說,妳的感覺……
藍:剛開始我跟他們就像我們一樣,也會聊彼此近期發生什麼事情、快不快樂,氣氛是快樂融洽的,可是後面可能會談到彼此的內心世界,是心靈上的接觸。我覺得……妳有很多事情,我都是最後一個才知道的。我啦,我不知道妳,我會怕妳擔心,所以通常都是報喜不報憂,而且有很多事情都會等我心情平復許多以後我才會告訴妳,有的時候事情過了我就覺得算了,不必讓妳擔心,就算讓妳知道了,我也少了事件發生初時的濃烈感受。我知道妳在台北一個人,我覺得我這個朋友很失敗,妳有很多事情我都不知道,當妳有事情發生、傷心難過的時候我永遠只能在電話這邊安慰妳,我很無奈……每次都說我會永遠陪著妳,不管妳發生了什麼事,只要記得我會在妳旁邊一直陪著妳,可總覺得是嘴上說說……
Tina:我沒有!妳不是最後一個才知道的,相反的,有很多事情妳都是第一個知道!就連阿杰……我也沒有告訴他。但是,或許有時候我想告訴妳的時候妳可能在唸書、宿舍晚上的限制,在台北我也只有阿杰跟妳可以講話……妳說的那些,我有做到,而妳呢?妳做到了嗎?妳真的覺得妳做到了嗎?妳說妳意識到我們兩個之間的距離,那妳做過些什麼努力?妳曾經試著去挽回什麼嗎?
藍:……或許,我沒有做到……更或許……問題大部分在我。妳因為工作、我因為課業,我們的時間還是好少……寫信、通手機、部落格,這些好像都不夠……我們認識了八年,可是真正交心應該是在國中的時候,對吧?(她點頭)那正確時間大概只有六年多吧,應該發生在妳上台北、我們上高中以後。我的生活圈一直只有風他們八個還有妳,就你們九個人而已,可是他們畢竟不能常陪在我身邊,而妳又去了台北,我不可能永遠原地踏步……我必須獨立,去認識新的朋友。知道我為什麼又介紹我在這邊的朋友給妳嗎?因為我知道我們越來越遠了,妳在台北只有自己,即使去年的「會面」是不好的結局,但今年我還是介紹了她們三個人給妳認識。知道我為什麼叫妳「老婆」嗎?因為我們講電話的時候,我旁邊的人都會開玩笑說我在和男朋友聊天,因為我們的談話親密而溫馨,而我也就順著他們的笑鬧而改口叫妳老婆。我在這裡,嘴上仍掛著妳的名字……也許是想製造一種聯繫吧,所以即使妳不熟識我的朋友,但起碼我想讓妳知道我在這裡有哪些人,這樣我在提起她們的名字時,妳不會在狀況外、不會認為我將妳隔離在我的世界之外,我想讓妳知道,即使妳在台北,妳仍有參與我在新竹的生活圈……
Tina:其實我在新竹這邊都已經斷的差不多了,我在這邊只有妳而已,至於家人……我也不曾去擔心。就連他……我甚至在懷疑我到底重不重視他,雖然是我男朋友,但是阿杰仍舊徘徊在我生活的邊緣地帶,妳比他重要……而且……
藍:我不知道,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說。可是就會有那種感覺,一種疏離了的感覺……孤單和寂寞是不同的,孤單只是沒有人陪,而寂寞卻是一種心裡狀態……所以有時候我們晚上通電話的時候,妳不是會問我怎麼了、為什麼都不說話?因為我感到寂寞……該死的寂寞,我一直告訴自己台北跟新竹很近,就地理位置上來說的確很近,可是我卻覺得該死的遠!或許是……我們的生活圈沒有交集吧。我說妳聽、妳說我聽,可是,自己好像是第三者在看待妳的事情,而不是朋友……
Tina:嗯……好像兩條平行線,我們是兩條平行線……所以,妳想變成這樣嗎?
藍:不想……當然不想!就是因為不想所以才不想戳破,可是不戳破就是逃避,逃避不是解決問題,而是漠視問題任其擴大……
Tina:我也不想,所以我逃避,但今天還是面對了……我們該怎麼做?
藍:我不知道……我不會說,現在的感覺太複雜……如果在火車上哭出來,大家會不會被嚇到?(側過臉,把眼淚抹掉)哈,當場破功!我要衛生紙,妝會花啦……
Tina:我的衛生紙用完了啦……
藍:……(急著低頭把眼淚擦乾)
Tina:等等!我想通了!我們哪裡完全沒有交集?我們除了我的工作跟妳的課業以外,我們哪裡沒交集?吼!妳說、妳說、妳說啊!
藍:(愣住)呃……好像……真的耶……
Tina:對啊、對啊!明明就有交集!哪裡沒交集了?!
藍:等等!不對啊!好!有交集!但妳剛剛那句「其實我也有發現這樣的問題,逃避了很久都不想去面對」又是什麼意思?還必須讓妳到逃避不敢面對!嘎?說啊!
(開始彼此鬧起來了,哈哈大笑著咧)
Tina:哎喲!好啦,不管,那妳今天回家去給我想這個問題,我們哪裡沒交集!我明天要答案!明天!妳一定要想!
話題到此結束,為何結束,因為我們的Tina小姐要回家了!
以上談話,沒有看錯,這麼嚴肅的話題我們在大庭廣眾下、在火車上討論了近半個小時之久!
可是,我第一次跟Tina剖析這兩年的心情,我不知道誰有類似我們之間的情形、是否曾經面臨我們的問題,但是……現在的我的確需要些建議去突破。我不想失去,所以……
嗯,就是這樣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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